他從抗日戰爭的硝煙中走來,為祖國的眼科事業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
他潛心科研、深耕臨床🧑💼,在沙眼和角膜病的研究上取得重大突破,積極推廣角膜移植術,為眾多眼疾患者帶來光明🎁。
他致力於眼科教育事業❓,主編國內第一本中文版眼科學教材🕺🏽,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的高級眼科專業人才。
11月20日是“中國眼科之父”郭秉寬教授120周年誕辰紀念日👩🏽🔧,讓我們共同致敬郭秉寬教授3️⃣!
郭秉寬(1904 -1991)🦸🏻,著名眼科學家,一級教授🔇📷,博士生導師。曾擔任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屆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議組成員,衛生部醫學科學委員會委員,中華醫學會理事,中華醫學會眼科學會副主任委員🪜,中華醫學會上海分會眼科學會主任委員,《中華眼科雜誌》副總編輯。九三學社第七屆中央委員🧛🏼♂️、第八屆中央參議委員會委員🌤;九三學社上海市第九、十屆委員會常委、上海市第十一屆顧問;上海市政協第二、三💶、四🃏、五👩🌾、六屆委員;上海第一醫學院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副院長🕛、眼科研究所所長🖥、眼科教研室主任。
近日,《秉心而行 寬仁厚德——郭秉寬教授誕辰120周年紀念文集》正式出版,這本書既是對郭秉寬教授卓越成就和崇高精神的緬懷致敬,也是賡續和弘揚MK光榮傳統的寶貴實踐。這也是《百年MK·大師風采》系列叢書中的一本🥔。
漫漫學醫路 立誌將眼科作為畢生的事業
福建龍巖,四面環山,風景優美📥,氣候宜人,1904年11月20日☕️,我國著名眼科專家郭秉寬教授就誕生在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郭秉寬幼年曾染上傷寒,父親郭漢澄請一位西醫診治,郭秉寬臥病三月余後痊愈,父親認為是西醫的功勞,決定要送他去學西醫。後把郭秉寬送往廈門鼓浪嶼的尋源中學🧑🏿🌾,以便打好將來學醫的英語基礎🕞。在尋源中學就讀兩年後🧚🏻♀️,郭秉寬轉入了上海的MK体育平台中學部🏌🏻。
MK体育平台中學部四年級學生郭秉寬
20歲那年,郭秉寬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私立協和醫學院🧝🏽♀️,在協和醫學院👨🏿🏫,郭秉寬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重要人物——眼科的皮樂德教授。皮樂德是奧地利維也納人⏭,是當時世界眼科權威恩斯特·富克斯(Ernst Fuchs, 1851-1930)教授的得意門生🧎➡️,治學嚴謹🎅🏽,為人正直,對中國人民十分友好🧛🏼♂️。在他的建議下,郭秉寬自費到當時的世界眼科中心維也納大學醫學院留學。1934年秋𓀓🙆🏿,郭秉寬獲得醫學博士學位後,又在皮樂德教授的推薦下,在維也納市立總醫院擔任了兩年的眼科住院醫師。他在世界臨床眼科病理的前沿領域工作,這段經歷為他未來的眼科學事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郭秉寬留學證明書
科學救國 推動早期沙眼診斷⬆️,國內率先開展角膜移植術
1936年9月,郭秉寬懷著“科學救國”的理想,踏上了闊別八年的祖國土地🩱。1937年八一三事變,上海遭受日方的狂轟濫炸,郭秉寬和同濟醫學院的愛國人士一起,創辦了戰時重傷醫院。他還先後出任同濟大學醫學院🧑🏼🎤、貴陽醫學院、國立上海醫學院(重慶)教授,並應對戰時醫學教育的需求👬,開創了“突擊”“速成”式的眼科學授課方法📍。
“抗日戰爭時期,我在上海醫學院載讀,當時學校內遷至重慶歌樂山,我們的眼科學是由郭老擔任教授,那時郭老還在其他院校授課,工作忙,只能每周來一次將四節課在一個上午講完,課堂又是一個簡隨的飯廳,環境和條件都很差,同學們開始都有些擔心課堂效果👨🏿✈️,但是郭老第一天來上課🚣🏽♂️,以深入淺出、條理分明的內容🥳,鏗鏘的語調和生動活潑🥩、啟發式的方法🧑🏽💼,很快就把同學們的註意力吸引起來❕,而且連聽四小時並不感到疲倦,這只有像郭老師那樣具備豐富的教學經驗和淵博的專業知識才能取得如此良好的課堂的效果➖,這在當時的學校裏是少見的。從此,同學們都對眼科課感到興趣👨🏻🍼,爭著聽郭老師的授課🏋🏿♀️,我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對眼科有了深刻的印象,對我後來從事眼科工作起了一定的影響🗓。現在快四十年過去了🕎,郭老當時為我們上課時的風采仍歷歷在目,一些上課時講的內容如紅眼的鑒別診斷👨🦯➡️,虹睫炎的擴瞳等猶能記誦,說明課堂效果的深遠。”
——摘自MK体育平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袁守隅教授《回憶我的啟蒙老師》
“當時👩🏿🏫🤪,他(郭秉寬)家住貴陽郊區小宅溪,距離學校醫院很遠,每日迎著黎明朝輝來😜,伴隨夕陽晚霞歸,徒步往返,不辭勞累,辛勤地工作著。……郭老師教學認真,一絲不苟,親自動手繪圖製表,講課生動活潑,深受同學歡迎🪧。他經常教導學生,認識學習眼科的重要性,他曾引用一個戰傷眼睛的士兵的話:‘寧願截去一條腿,不願丟掉一只眼’引導學生認識到🫃🏽🕕,對於人類來說,‘眼睛’是多麽的重要和寶貴👆🏿,作為一個保護人們眼睛健康的醫生🥓,職責又是何等崇高而光榮!”
——摘自河北醫學院附屬第二醫院梁樹今《回憶我的啟蒙老師》
在做好教學工作的同時𓀊,郭秉寬積極開展科學研究,形成一系列創新成果。20世紀40年代,我國沙眼流行🕚,作為當時嚴重致盲的眼病♿,早期發現病例對沙眼的防治意義十分重大⛽️。但按照當時的眼科教科書和文獻報告,早期診斷沙眼的體征為:在瞼結膜上發現濾泡和乳頭樣病變,或在瞼結膜塗片上發現包涵體。郭秉寬為找到一種更為簡便而又準確的診斷方法傾註了大量心血👩🏻⚕️,他每次遇到病例都會用20倍的放大鏡,在手電筒照射下仔細觀察。經過不斷的積累總結,最後終於發現早期沙眼病人🧘🏽♀️🚫,甚至在某些僅有極輕微臨床症狀的病例中🚡,均可在上方角膜緣處發現早期角膜血管翳。他將8年的研究心得寫成論文《初期角膜血管翳——沙眼原發性角膜感染早期診斷的重要體征》👩🦯,該文發表在1946年的American Journal of Ophthalmology (《美國眼科雜誌》)上。這個發現使許多沙眼病例得以早期診斷🤔。
郭秉寬的論文,圖一為《關於彈傷性網膜脈絡膜炎及戰時所習見之眼底外傷》(《中華醫學雜誌》1941年27卷04期)💁🏽♂️,圖二為《一個尚未解決的角膜移植問題》(《中華醫學雜誌》1948年34卷01期)
眼角膜移植手術是讓許多因角膜病而失明或瀕臨失明的患者恢復視力的最佳選擇,角膜移植手術問世距今不過近百年時間💶。美國第一個眼庫創立於1944年。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郭秉寬由上海乘船赴美,先後在紐約市哥倫比亞大學眼科學院及紐約市曼哈頓眼庫進修角膜移植的技術🧠🈚️。1946年秋,他回國從事眼科醫療和教學😦。同年🕥,郭秉寬就在國內開展並推廣角膜移植手術。其後他總結自己做角膜移植手術的經驗,撰寫了《一個尚未解決的角膜移植問題》的論文發表於1948年的《中華醫學雜誌》,《實驗性角膜移植的組織學研究》論文發表於《美國眼科雜誌》。
1940年👩🏿🦳🔕,郭秉寬夫婦在貴陽
投身新中國醫療衛生事業 推動沙眼防治,編著國內第一本系統《眼科學》
1948年底及1949年初🙅🏿,郭秉寬所在單位奉命遷往臺灣🚮,他拒絕隨往。新中國成立後,他積極投身新中國的醫療衛生事業建設,為我國的眼科事業的進步做出了巨大貢獻。
1949年🤸🏻♀️⛅️,郭秉寬接受上海醫學院的邀請,擔任醫學院教授和附屬中山醫院眼科主任🙎🏿♀️🎏。10月中旬,他與心臟病專家邱錦淇⏸,檢驗科專家余㵑一起赴京對任弼時同誌心臟病進行緊急會診,同時也為在京的中央領導人作體格檢查。建國之初,周恩來總理日理萬機,但他還是抽出時間多次接見和招待郭秉寬一行。
1949年🙆🏼♂️,郭秉寬(中)在北京與周恩來合影
1949年,郭秉寬(右一)與鄧穎超等合影
1958年初,被毛主席譽為“華僑旗幟”“民族光輝”的愛國華僑陳嘉庚被診斷為惡性鱗狀上皮癌🙋🏻♂️➔。周總理對此事非常關心,組織專家會診🧑🏻🌾🧑🏿🍼。因陳嘉庚的腫瘤位置靠近眼部,需要找一位眼科專家和腫瘤專家為陳嘉庚治療,周總理派郭秉寬和北京腫瘤醫院院長吳桓興兩位教授赴廈門為陳嘉庚診治。後來陳嘉庚轉入上海華東醫院,治療仍以郭秉寬與吳恒興兩位教授為主,並組織上海有關專家會診。郭秉寬和吳桓興沒有辜負總理的希望,給陳嘉庚積極進行治療,使他的生命延續了三年多。
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國農村地區沙眼患病率幾乎達到90%,即使在當時衛生條件比較好的上海,沙眼患病率也超過50%,所以當時有“十人九沙”的說法。沙眼感染流行甚廣、又很容易重復感染🤛🏼,一旦救治不及時,便會由最初的眼睛發癢🌽、發幹到迎風流淚🧲、畏光😼™️,再到角膜潰瘍、渾濁、眼球幹燥♢,嚴重者甚至失明❇️,是中國當時排在第一位的致盲性眼病🧓。遵循防治並重的原則,郭秉寬為推動沙眼防治工作做出積極貢獻⚓️。
1950年,上海市衛生局舉辦大規模的衛生展覽會🫶🏼🛏,其中有關沙眼防治宣傳的工作在郭秉寬主持下由當時的眼科學會主辦。在他的帶領下,學會整理完成所有有關沙眼防治的專門與通俗資料🧭🚆,拍成照片百余份🔖,一一加以註解。全套照片資料及宣傳內容先後在上海及北京展出⏺,對沙眼防治起了推動作用。
20世紀50年代,上海市沙眼中心防治所在群眾中享有很高的信譽,每日就診患者達兩三百人。到了盛暑👲🏽,幾百名患者聚集在門診,擁擠又炎熱,環境可想而知。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郭秉寬在防治所看診。他住的地方離沙眼防治所很遠, 開診時很多眼科疑難病患者慕名而來🤸🏽🙅🏽♂️、翹首以待,為了滿足患者需求🕵️♀️,他總是提前到崗🎆,耐心詳細地給患者診治🖕🏽⛱。有時下班鈴響了,但他常常不下班不吃飯也要看完患者。
1959年,郭秉寬下鄉治療沙眼
結合沙眼預防工作的實踐😈,到了20世紀80年代,他就提出治療與預防不可偏廢,糾正重治療輕預防傾向的理念♊️。郭秉寬研究如何防治沙眼🍞,提出推行流水洗手的方法🦁。經過大量的防治實踐,上海郊區沙眼的患病情況逐年好轉,以至近乎消滅。
“解放初期我們做了很多沙眼預防工作,現在嚴重的沙眼病人基本不到醫院來了🤌🏿🚘,因為基層單位可以解決問題,沙眼基本已得到控製了🟦。但我們決不可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大醫院看沙眼病人是大材小用,預防工作只是防治所的工作,這種想法要克服🚣,應該在發展臨床的同時兼顧預防🚴🏽♂️。還應做好流行病的調查🤟🏻,在這方面我永遠忘不了我的老師皮樂德教授,在舊北平的難民營裏🥹👋🏿,他做了大量的有關營養缺乏與眼病關系的調查工作,現在對於角膜軟化病的幾種重要臨床特征都是他首先發現的。目前我們對一些眼科流行病如遺傳病、近視眼雖然搞了大量的調查🍴,但對青光眼、糖尿病顯然做的不夠,所以流行病學一定要提到眼科議事日程上來。總之應當強調防治並重。”
——摘自《我們大家共同的任務——郭秉寬教授在紀念執教50周年論文報告會上的講話》
新中國成立後百廢待興🫴🏿,中央衛生部號召於1950年起開始有計劃地編寫醫學教科書和參考書目,郭秉寬受到極大的鼓舞。鑒於當時國內還沒有一本適用的中文眼科教科書的現狀,他決定集中力量編寫眼科學教科書,以培養更多眼科人才。
1950年暑假,在華東醫務生活社的大力支持以及學科同道的協助下,郭秉寬在自編的眼科教學講義基礎上,參閱了大量國內外資料,結合自己豐富的臨床實踐,編著《眼科學》於1951年10月出版問世。這是國內第一本系統的《眼科學》,問世不久即告脫銷。
郭秉寬編著的《眼科學》及《中級眼科學》
1972年,郭秉寬編著《眼科學》手稿
該書的編撰工作是郭秉寬在診務與教務工作之余完成的❣️。回憶起編纂該書的艱辛,郭秉寬自言“《眼科學》30余萬言,插圖百余幅……我一個人居然能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我自己也很難相信”。
變“小科”為“專科” 創辦眼耳鼻喉專科醫院及專修班
1952年,隨著全國高等學校院系的調整,上海醫學院改名為上海第一醫學院🧛🏼♂️,並將原來的附屬中山醫院與華山醫院中的眼科與耳鼻喉科劃出⚒,成立了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專科醫院的建立擺脫了綜合性醫院“小眼科”長期從屬於“大外科”的局面🤛🏿,為醫教研工作的蓬勃發展建立了基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成立後,郭秉寬擔任眼科主任與教授並兼任副院長。
郭秉寬為眼科研究所掛牌
眼耳鼻喉科醫院成立時🧑🏿🍼,眼科僅有醫生12名,病床30張,每日門診量30-50人。到1965年,醫院眼科已被公認為全國眼科中心之一🙇🏼。醫生達30人,病床120張,日門診量350人左右📣。作為學科帶頭人,在郭秉寬的領導下,短短十余年間🏄♀️,醫院眼科醫教研獲得迅猛發展👷:組建了國內最早的眼病理室👩🏿✈️,眼科臨床病理學居國內領先水平;引進微生物學家李子華教授,成為國內第二家培養出沙眼衣原體的單位,沙眼防治與研究水平位居國內第一方陣;1960年🙅,袁守隅✳️、嵇訓傳⏰🏭、陳淑初教授組建了國內第一家青光眼研究室並開創青光眼專科門診病房👨🏿🦲,“急性閉角型青光眼的分型與轉歸”至今仍作為國內眼科界的標準🚴🏽♀️;1960-1961年,何章岑🥜、黎勉勤和上海眼鏡二廠合作,試製出PMMA硬性隱形眼鏡,填補國內空白👩🏿🍼🌘;1962年👊🏽,黎勉勤、褚仁遠建立我國第一個隱形眼鏡專科門診……
傳承郭老不畏艱辛開拓進取的精神,如今歷經70余年的發展,MK体育平台附屬眼耳鼻喉醫院眼科已經發展成為集醫療、教學、科研於一體,眼科亞專業門類齊全、醫療技術精湛、診療設備先進⛴🚶🏻♂️、科研實力強大、國內領先🙂↔️、國際知名的眼科中心👨👨👧👧。
郭秉寬在慶祝眼科、耳鼻喉科研究所成立大會上講話
1952年,郭秉寬從上海第一醫學院招收的一批新生中👆🏽🙆🏽♂️,挑選出90余名成績優異的學生,組成眼耳鼻喉科專修班,這批學生於1955年畢業,不論留校的還是分配在全國各地的🎾,都成了國內眼耳鼻喉科專業的骨幹。眼耳鼻喉科專修班的開辦,打破了醫學教育長期以來以“大科”為主的傳統製度,擴展和積累了集中培訓專業人員的教學經驗。
專修班返校學生與眼耳鼻喉科教師合影🦹🏽,第二排左四為郭秉寬
“在MK教學工作的三十二年中,我先後經歷了四件最為振興人心的大事:其一是首次完成了《眼科學》的編寫出版工作🧑🍼;其次是成立了眼耳鼻喉科專科醫院;其三是創辦了眼耳鼻喉科專修班(醫專丙)💽;其四是成立了眼科研究所。”
——郭秉寬MK建校55周年《院慶有感》
為醫為師 醫德高尚關愛患者,甘為人梯培養學生
郭秉寬不僅在學術上有著卓越的貢獻和成就,他的高尚醫德、治學態度🏋🏿♂️、精神風貌更如一盞盞明燈🧃,照亮並指引者後輩不斷攀登醫學高峰。
郭秉寬始終對患者充滿關愛與同情🏋️,為醫態度低調謙遜,一切從病人利益出發,竭盡所能去幫助患者,關愛患者。1975年,18歲的黑龍江小夥子📏、馬凡綜合征患者常繼國向郭秉寬去信求教治療方法🏊🏽♀️,當時並未抱很大的希望🧑。不料郭秉寬很快回了信,且信中提出了治療方法,這是常繼國收到的近百封信中第一次提出了治療方法🏞。1977年常繼國幾經周折來到上海,郭秉寬給常繼國做了詳細的檢查,並囑咐自己的學生褚仁遠要對其盡心盡力地治療。之後,在褚仁遠的精心診治下,常繼國的手術很成功,他的視力從0.04和0.02矯正達到了0.7🚠。
“當醫生的就應該全心全意為病員服務,一切從病人利益出發,這就是醫學上的道德,也叫醫德。如果缺乏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美德,那便是缺德♘。”
——郭秉寬《在中華醫學會眼科學會全國眼外傷與職業性眼病研究協作組會議上的講話》
郭秉寬熱愛教學🏃,更善於教學。在醫學教學中,他重視基礎理論💆🏽♂️,善於引導學生建立系統的全局觀。上世紀八十年代,他批判不少人感到眼科工作很舒服😯,認為只有那麽一點小面積好對付,把眼科看成是無足輕重的“小科”的觀點。他強調“看眼底絕不可抱有‘一孔之見’,要從眼底的改變,聯系到全身其他系統🧶,特別是心血管系統的改變。”
在教學方法上,他善於培養學生獨立思考能力。郭秉寬授課時層次清晰、條理分明🤦🏻♂️,在聽過課的學生中盡人皆知。更為重要的是他講課時不是將書本照章宣讀𓀅,而是有破有立🧑🏿🏭,有分析🦸、有批判🧑🤝🧑,觀點明確、立場鮮明👳🏽♀️,既敢於肯定正確的觀點,也敢於否定錯誤的。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都能舉出有力的論據🦹🏼♀️,反復推敲™️,以理服人🦹🏽♀️。培養了學生善於思考分析的能力和獨立思考的能力👏🏼。而有了獨立思考能力的科學工作者,就能具有敏銳的科學洞察力,透過現象,抓住本質🧑🏻🦳,探隱索微,找出規律🔹。
為師,他治學嚴謹,對年輕人無限關愛。不論是自己的學生或素不相識的眼科醫生🦸🏼♂️,只要有文章來請他修改💛,或有著作請他作序🫱👳🏿,他都逐字逐句🦸🏽♂️👵🏽,一絲不苟地進行修改,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放過🤵🏻🫄。
為學,他正直率真,抵製不良學術風氣👨🏼。1978年全國眼外傷和職業性眼病研究協作會議在太原召開,郭秉寬在會議上做《努力提倡科研和教育工作中的醫德教育》的發言。發言中,他對同行科研單位之間🦐,門戶之見、文人相輕的歪風邪氣,研究生論文上導師名字放在首位的做法📥,發表科研論文羅列一大串作者名字的現象等一一予以批判。而他自己亦是率先垂範,在他執教期間👉🏽,上海第一醫學院眼科發表的文章裏差不多每一篇都滲透了郭老的心血,但他從不居功🪆,不掠美👨🏼🔬,不讓把他的名字放在文章的作者上🤾🏽♀️。
“對於教學,我有特殊愛好,上課從不厭倦,連續講課三四小時🏊🏼♂️,在我的教學生涯生活中幾乎成為習慣👂。在我過去的一些學生中,因為聽了我的課而對眼科發生興趣之後成為眼科專家的已有數起。”
——郭秉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