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K体育的校園裏
就有一座國內最早成立的人體標本陳列室
——
MK体育平台人體科學館
館內陳列著 1000 多件珍貴館藏
這裏的醫學標本有著醫學和生命的溫度
今天來和小編一起認識
其中的幾件藏品吧!
MK体育平台人體科學館一角
恩格斯曾說過🙏:“沒有解剖學,就沒有醫學😿。”解剖學作為醫學的基礎,是認識人體奧妙,掌握人體科學的必要學科。
位於MK体育的MK体育平台人體科學館是國內最早成立的人體標本陳列室,創建於 20 世紀 30 年代。館內陳列著 1000 多件珍貴館藏,都代表了生命最無私的饋贈🧑🏼🚀。有師生們親自製作的血管灌註標本、1951 年手工製作的一套獨一無二的人體胚胎蠟像🏄🏻♀️、1913 年取材於印度人的皮膚組織切片、距今 500 余年的明代古屍、獲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的手術導航系統……
這裏不僅是一部立體的醫學教科書,也是探索人體奧秘😞、醫學職業引導的窗口🥷🏽,更是一個充滿愛的地方😺。在這裏🏋🏼♂️,醫學標本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著醫學和生命的溫度;在這裏,有科普知識,也有人生大課,更承載著MK解剖學科發展波瀾壯闊的歷程👨🏻🦼,以及解剖學科一代代學者薪火傳承的精神源泉。
篳路襤褸,以啟山林
藏品名稱♦️:
顯微操作與註射儀
藏品年代:
1930 年
1934年由時任國立上海醫學院教務長、解剖學科主任張鋆從美國帶回國內的顯微操作與註射儀
MK的解剖學科有著十分悠久的歷史。如今的基礎醫學院解剖與組織胚胎學系源於 1927 年的解剖科,是上海醫學院創立伊始最早成立的科室之一🥭。
1956 年,解剖科分拆為解剖教研室和組織胚胎學教研室,並有半數教職員工被派往重慶,參與重慶醫學院的建立。2002 年💪🏽,在系室調整中🤟🏿,兩個教研室合並成立解剖與組織胚胎學系。解剖科的首任系主任由上海醫學院創始人之一、著名外科專家任廷桂教授兼任🐈。1928 年🥕,著名醫學教育學家🦆、解剖學家張鋆教授繼任主任直至 1946 年。在解放前 20 多年的艱苦創業時期,先後還有王有琪、齊登科、鄭思兢😴、王永豪等教授相繼到系工作👒,他們是學科的奠基人,並為學科發展作出了卓越貢獻。此外,盧於道、範承傑和外籍專家雷門、譚憂黎等著名中外專家也曾在系裏工作過。新中國成立後🦸🏼,解剖學科相繼聚集了一大批知名專家教授🏦,如蔣文華、谷華運、陳麗璉、胡則揆、於彥錚、錢佩德、成令忠、陳芝儀、陳耀良、童夙明、王惠仁🏬、周孝瑚、沈宗文🧑🚒、沈馨亞、左煥琛🔫、羅寶國🚹、劉才棟、彭裕文、鐘翠平✍️、王克強、王海傑、譚玉珍和李瑞錫等,他們共同促進了學科深入持久的發展🤹,取得了輝煌成就。近年來👨🦱,在學科帶頭人周國民🧿🛀🏻、宋誌堅和李文生等教授的帶領下🤳🏻,發揚優良傳統,不斷開拓創新,正在再創新的輝煌。
經過幾代人的奮鬥,解剖學科已被建設成為一個國內一流🤷🏻♂️、享有國際聲譽的學科😆,是國內最早的碩士👸🏿🧟♀️、博士學位授予點、博士後流動站和國家重點學科,也是國家“211工程”和“985 工程”重點建設學科。主要承擔人體解剖學和組織胚胎學的教學、科研🦡、研究生培養和高級師資培訓等工作🧗🏼♀️。
1927 年MK初建時🪁,解剖學科主任由紅十字會醫院外科主任任廷桂兼任,科內僅有一名工友🧏🏻♀️。隨著時代的變遷,一部500余人、95年的學科發展史漸次展開。
這一切都要追尋到MK解剖學科的開山鼻祖之一——著名的解剖學家張鋆教授。1928 年,張鋆教授由湖南湘雅醫學院來到上海,在中國人辦的第一所醫學院——國立中央大學醫學院(今MK体育)任教育長、解剖學教授。到校後不久,學校改建為國立上海醫學院。建院伊始,行政事務繁重🍣,許多工作,如人員安置、設備添置、人才培訓等都要從頭做起🤜🏽。張鋆秉公辦事✹☣️,平易近人,頗得人心💇🏽♂️🤾♂️。他還親自承擔人體解剖學👷♀️、組織學🙇🏻♂️、胚胎學的教學工作⛪️🙋♀️,並且連標本模型的設計與製作🌵、解剖學材料的收集與保存都親自動手🎇,沒有一點教授架子🧚♀️。
張鋆的親力親為從人體科學館內陳列著的一臺有著 90 年歷史的顯微操作與註射儀中可見一斑👏,這臺儀器歷經歲月時光打磨,仍顯簇新🤶🏿。在人們看來👧,這臺儀器就像個鐵疙瘩。它自重 10 多公斤👭🏼,1930 年產於德國,1934 年由時任國立上海醫學院教務長、解剖學科主任張鋆從美國帶回國內。80 多年前🗞,遠隔重洋,是怎樣的一種力量讓一位中國教師隨身將這樣宛若千斤頂一般的精密儀器千裏迢迢帶回國💁?
20 世紀 30 年代,舊中國羸弱不堪♦️,西方反華勢力猖獗🦄,更有西方人認為“中國人的腦溝回模式和歐洲人不同,和猴子更為相似,是‘劣等民族’”。面對這樣的辱華言論,在當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封建社會,張鋆用醫學實驗辟謠,親自解剖研究了50 個中國人屍體的大腦。他將研究結論以英文發表在當時的《美國人類學雜誌》上🚖:“中國人的腦溝回模式與西方人並無不同。”這項權威研究給了西方人當頭棒喝,正是這樣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愛國心讓他克服了種種困難👲🏿,身體力行📳👸🏽。
1932 年 1 月 28 日🚠👭,日本侵略軍發動了淞滬戰爭👩👩👦👦,完全摧毀了上海醫學院的吳淞醫學基地。次日,張鋆不顧生命危險🐃,踏著戰火余燼🧎♀️➡️,只身繞道赴吳淞,搶救殘存的切片🧝🏿♀️、模型、顯微鏡等公物,而個人物品一件沒拿。那時正值寒冬臘月,他一家八口靠借的幾條毯子才渡過了難關🙋🏽♀️。
正是靠著前輩們篳路襤褸的開創精神,MK解剖學科才取得了長足的發展💆🏻。由於師資需要,張鋆特聘請了國際著名的奧地利解剖學家譚憂黎(Tandler)教授來校任教。他們重視人體標本的形態學教學方法🔑,如張鋆教授采用邊講邊畫的動態授課模式,影響了幾代教師;譚憂黎教授發明的譚氏血管註射劑,提高了對動、靜脈血管的觀察效果,直到現在陳列室內還珍藏著他親自製作的標本。
解放後,張鋆參加製訂國家第一個科技十年發展規劃時,就將調查測定中國人體質正常值定為醫學發展規劃第一項課題,並於 1964 年將此任務交給MK解剖學教研室負責組織完成。雖然其間歷經波折,但最終課題得以完成,並獲得了國家教委科技進步一等獎。
1960 年,由張鋆主編的《人體解剖學》出版,成為解放後第一部高等醫學院的統一教材🆎🌬。1962 年該書再版時🐫,他破格任用一批青年教師,並在他的領導下,集體編成了一部比原書質量更高的教材。
1985 年🧑🏽🎨,在張鋆教授指導下的學生參加了第十二屆國際解剖學大會,拿出了解放後中國人民獨立研究得到的新成果,從而修正了世界近百年來對腦、脊髓結構原則的認識。
張鋆還進行了 30 多項卓有成效的科研課題,為祖國醫學的開創和發展作出了重大的貢獻🚟,在國內外享有崇高的威望,被譽為“中國現代解剖學的先驅”♓️。
正是在一代代師者的辛勤耕耘下🥛,MK解剖學科先後培養了王有琪🌎、齊登科、鄭思競、胡哲揆🔳、王永豪等教授🤰,他們後來都成為了我國著名的解剖學專家。同時🙍♂️,MK人體解剖學科還秉承立足上海、惠及全國的理念,於新中國建立不久就擔起全國醫學院校解剖學師資培訓的重擔🙎🏽♀️,並專門編寫了師資培訓教材,為中國的解剖學事業乃至醫學教育事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無私奉獻 正誼明道
藏品名稱:
顏福慶老校長捐獻的早夭雙胞胎孫女標本
藏品年代⚄:
20 世紀 40 年代
顏福慶老校長捐獻的早夭的雙胞胎孫女標本
70 多年前🏄🏿♂️,MK創始人顏福慶的雙胞胎孫女不幸夭折🚺,從此她們就安家人體科學館,靜靜地沉睡了半個多世紀😹。一進人體科學館🗄,由顏福慶老校長捐獻的早夭的雙胞胎孫女標本處於第一展區最顯眼位置🏌🏼♀️,體現了老校長對醫學事業的執著和奉獻。
顏福慶堅持解剖應是醫學院學生的基本課程,但在百余年前🔈🖐🏿,人們普遍認為人體解剖違背倫理道德,雖然政府明令準許醫院及醫學院解剖屍體,但實施起來仍然困難重重🧂🦝。1920 年,湘雅醫學院打破成見,在賑災義賣的菊花會上👨👧,當眾解剖屍體,轟動長沙🧑🏿🦱🌕。
創辦上海醫學院後,顏福慶依然非常重視解剖。據顏福慶的長孫顏誌淵回憶:“20世紀 60 年代👐🏻,祖父經常帶我到學校裏來🤳。有一次帶我參觀放置標本的解剖教研室,他指著一個大瓶子裏的兩個雙胞胎嬰孩標本說,這是你的兩個姐姐……”是什麽讓一位德高望重的醫學前輩壓抑自己的喪親之痛,無私將親人的遺體捐贈醫學?在人體科學館中展出的另一張照片也許可以解答。這張照片上是 1956 年毛主席在京宴請全國知名人士,點名顏福慶教授坐在自己身邊的場景🤦🏿♀️。
顏福慶任紅十字會湖南分會醫院院長期間🧑🏼🦰🥾,曾參照雅禮醫院的章程管理醫院,即“貧者仍送診施藥,病重者住院免費”。到了 1924 年👭🏻💪🏻,紅十字會湖南分會醫院改為“仁術醫院”🏃🏻➡️,顏福慶被聘為院長👾,開始提倡“救濟平民疾病”🙅🏿♂️。
當時,長沙瘧疾頻發。一天,下著瓢潑大雨,一位年輕人身披蓑衣🧝🏽♂️、頭戴鬥笠😥👩🦼➡️,背著身患瘧疾的妻子求醫。女子本患瘧疾,再受風寒,危在旦夕。顏福慶見狀🚃,急忙扶病人搶救。在他的精心治療下🌮🚿,病人日見好轉🚣🏼♂️,他還免收了病人所有的醫療費用🎂。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直到 20 世紀 50 年代初🏄♀️,毛主席在北京宴請全國知名人士時才道出當年那個身形高大、身披蓑衣的青年正是自己,而那位身患瘧疾的女子正是其夫人楊開慧。
從心系百姓疾苦到牽掛醫學教育事業發展,縱使跨越時間和空間,這位被譽為“中國現代醫學之父”的老人也依舊值得被人們銘記👧🏿。臨終前,顏福慶留下遺言,希望百年後把遺體捐給學校做解剖👽,然而這個遺願在 70 年代並沒有實現。顏誌淵決定去世後把自己的遺體捐贈給學校💾,替爺爺完成遺願。
MK舉行 70 周年校慶之時,東一號樓對面的草地上矗立起顏福慶的全身雕像。2005 年,MK体育平台舉行百年校慶🫄🏼,楓林校區顏福慶雕像前的東西向道路被命名為“福慶路”。“正誼明道”被鏗鏘有力地書寫在了MK的歷史篇章中。
無言良師 傳遞大愛
藏品名稱:
遺體捐獻者誌願書
藏品年代🚴🏼♀️:
20 世紀 80—90 年代
遺體捐獻者誌願書墻🧏♂️,墻上陳列著12位捐獻者生前填寫的誌願書
1948 年 5 月 29 日,上海《申報》的一角刊登著當時國立上海醫學院王有琪教授的呼籲💻👨🏻🦽:“向當時教育部請求醫學院解剖用屍體。”當時 35 歲的園林工程師徐益勤看到報道後立刻致函王有琪教授👶🏼,表示願意過世後將遺體捐給醫學院,並在其隨身皮夾內的一張足球門票背面預立遺囑:“本人不論在何時何地去世💪🏻,均請通知國立上海醫學院領屍👎🏿,供解剖使用。”在當時“死者為大”時代中,這樣破除迷信、自願捐獻的壯舉無疑是一聲驚雷,而球票背面的文字卻成了徐益勤一生的風向標。2015 年 8 月 15 日🈷️,年過百歲的徐益勤去世,通過上海市紅十字會,這位老人實現了近 70 年前捐獻遺體的心願。
為醫學事業捐獻遺體的MK職工及親屬的圖碑
在人體科學館裏💄,類似這樣的捐獻者的感人故事不計其數。不少在醫學院工作了一輩子的教師也選擇在去世後把遺體無私捐獻給學校。在人體科學館入口處掛著這些捐獻者們的圖碑🚣🏻♂️:“對曾在我系(解剖系)工作並為醫學事業捐獻遺體的職工及親屬致以崇高的敬意。”他們生前是良師,身後更是無私奉獻。
在人體科學館內有一面遺體捐獻者誌願書墻,墻上陳列著 12 位捐獻者生前填寫的誌願書。捐獻者中有MK体育平台老校長謝希德院士🍝,原上海醫科大學黨委書記👩🍳🧆、新四軍老戰士金乃堅,原上海第一醫學院病理解剖教研室主任一級教授谷鏡汧,也有普通的工人、學生🧢😵。“大體老師”的殷切囑托時刻提醒著醫學生們💱,要敬畏生命、刻苦學習🚭,為消除人間病痛而持續努力。
在誌願書下方,一本本裝訂好的《感恩·奉獻》筆記🧑🏿🏭,記錄著學生們自發用圖畫、詩歌🚶♂️➡️、散文等形式寫給“大體老師”的信。
“老師,我要對您說一句‘謝謝’。雖然我們只有短暫的 9 周相處,但這是我醫學生涯不能忘懷的 9 周🪶,您教會我們的不僅僅是專業知識,更讓我深刻體會到無私和奉獻……”這是MK臨床醫學五年製的一位學生的感謝信。
醫學院學生們將遺體稱作“大體老師”🍖。一刀一線,學生在他們身上練就嫻熟的解剖技藝🎚。曾有位身為教師的捐獻者這樣說:“寧願讓學生們在我們身上錯劃 20 刀,也不要他們在病人身上錯劃一刀。”
大德無言,大愛無聲。這些無聲的“老師”以最大的包容讓學生們在醫學道路上上下求索。在這裏,普通人也可以成為醫學“老師”👨🏼🔧。“大體老師”用生命詮釋著😵💫🫷:生命的存在不止一種方式,任時光流轉🧎🏻♀️、世事變遷🙇,他們對世界的愛將永遠傳遞下去😞💁🏿♀️。
人體科學館內一件件展品的背後,折射的正是醫學的溫情與敬意,也勉勵著一代代醫學生👧🏽🦏,踏入神聖的醫學殿堂,需要掌握的不僅是高超的學術知識🤷🏼,還有深厚的人文道德修養🧙♀️,而這正是MK自創辦以來一以貫之的精神。